去除花瓶 刻板 臉譜化的標簽
而以自我 立體 飽滿的形象橫空出世
突破的女性喜劇人飽受好評
國內連楊冪也將加入《脫口秀大會》
“女性不好笑”的時代過去了么
近兩年來,女性主題的喜劇作品頻繁出圈成為了電視熒幕的熱議現象。2018年,全亞裔團隊作為主演的《摘金奇緣》(Crazy Rich Asians),橫空出世,成為北美票房黑馬。
其中的女主角吳敏恬還被《時代周刊》評為“2017年度百大人物”。
2017年,吳敏恬被《時代周刊》評為“年度百大人物”
另一部出圈的小喪劇《倫敦生活》(Fleabag)在今年艾美獎上大放異彩。
作為主創的菲比•沃勒-布里奇(粉絲愛稱菲總)一舉誕生了喜劇類最佳女主角和編劇獎,成為頒獎典禮上的最大贏家。
《倫敦生活》以倫敦酷女孩Fleabag小范圍的生活視角為基礎,借女性主義者之口拋出中心議題,大膽地談論女性身體價值、兩性生活與現代女性的生存狀態困境。
全劇充滿了冷靜地挖苦、“掉書袋式”自嘲、咬文嚼字與反諷,還伴隨著無處不在的英式下線內涵段子。
主角經常跳脫出來,直面鏡頭與觀眾直接對話,給大家以真正的浸入式觀劇體驗。
好笑好哭,既喪又甜,細膩真實又抓馬的自我宣泄,戳中了無數現代獨立女性的生存G點,展現了對于宗教、性與女性的自我實現的思考。
麥瑟爾夫人著名的“tight five”
老少咸宜的《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》,除了奉獻了一出夢幻華麗的八十年代時裝秀,更是被稱為“女性單口喜劇的崛起歷史”。
從《麥瑟爾夫人》到《倫敦生活》,國外女性喜劇人的發展蓬勃,口碑與觀眾都買賬,“無可無不可”,談論內容逐步打破性別禁忌,表演豐滿又養眼。
單口喜劇表演這種開放麥形式,移植到中國的文化土壤之后,正在成長為什么樣子呢?發展迅速的國內女性喜劇人亦正在崛起。
賈玲出演《吐槽大會》第一季
冒犯、自嘲、打破禁忌、高級幽默......單口喜劇(stand-up Comedy)以如此鮮明的特點,正在迅速攻占人們的娛樂休閑生活。
“吐槽”看起來像門娛樂,其實是門手藝,它以娛樂和搞笑的面目呈現,背后運用到的是喜劇脫口秀的文本創作和表演技巧。
單立人出品的悟飯專場
今天打動年輕人的不僅是崇高和權威感,而是解構和自嘲。娛樂精神在“吐槽”這件事情上尤為明顯。
打破權威的同時“解除恐懼”,實際上帶著挑戰正統的意味,以戲謔的態度說出自己真正想說的。聞之好笑,細細品味下言之有理,產生巧妙的思維反應。
喜劇中心出品:付蘭蘭的吐槽大會
以笑果文化為核心的《吐槽大會》《脫口秀大會》系列衍生節目,通過借鑒美國喜劇中心《Comedy Central Roast》的節目形式,迅速本土化,獲得了國內網友的追捧。
除了李誕、王建國等《80后脫口秀》的部分主創大肆出圈外,女性吐槽者也相繼嶄露頭角。
從喜劇劇場、小眾live house和開放空間表演中出圈的女性喜劇人,例如馬麗、思文、金靖等等,也正在網綜和活動中迅速活躍起來。
對比于賈玲式“去性別化”的表演方式,自嘲甚至到自毀,近乎已經放棄了作為女性的性別特質。新生代活躍的女性喜劇者則更為注重自己作為女性的先天優勢。
思文與程璐夫妻就是很好的范例。
以女性角度來看待:家庭中瑣碎的婚姻生活、感情關系中的性別博弈、女性身體的價值審視......在更多貼近日常的段子中娓娓道來,以基本的男女差異拆解出與對象的價值觀沖突。
在戲謔與玩笑中,表現出現代女性生活中更多的選擇權和主動權。
而回顧以往,從30歲就開始演大媽年齡角色的女性喜劇工作者比比皆是。而今,國內女性喜劇人的“性別模糊化”正在逐步改善。
不同文化背景下,國內外女喜劇人的發展呈現如此不同,這跟女性平權發展歷史與輿論環境也息息相關。
不同年代的女性喜劇人生存狀態、表演內容的“解限之路”到底又是如何變化的呢?
1940—1958年,雜耍時代
這是一個女性只能成為觀眾的年代,如果一個女性能夠聽懂男性的笑話,并在恰當的時刻發笑,那么她會被稱作一位極具幽默感的女性。
“麥瑟爾夫人”與原型—年輕的里弗斯
在男性主導的單口喜劇先行者當中,卻誕生了女性先鋒,菲利斯·迪勒(Phyllis Diller)、瓊·里弗斯(Joan Rivers)這樣最著名的代表者。
米琪這個角色雖然并沒有真正的原型,里弗斯卻是最接近的一位。
當時的社會氛圍下,女喜劇人延續了19世紀雜耍演員的風格,在臺上唱唱跳跳地耍寶;或者為男性充當配角,做花瓶擔當。
1966年,菲利斯·狄勒在演出中
當時大眾的慣性思維普遍是:女性不好笑,尤其是“漂亮女人”。所以就延伸出了一系列喬裝打扮,去除女性美貌特征的表演風格。
在這種環境下,狄勒巧妙地地利用了脫口秀場域的男性規則,殺出重圍,打破了“完美的美國式家庭主婦形象”。
臺下是身材窈窕的妙齡女郎,臺上變身為身材臃腫的自毀形象的夫人。
她的笑話主要圍繞自己的家庭主婦身份展開,繁重的家務、她和丈夫Fang的日常生活甚至性生活,以及她作為一位“枯萎的”女性的自我調侃,構成了她表演的主要內容。
2016年至今,井噴爆發的icon時代
2016年大火的黃阿麗,以吐槽自己與哈佛畢業的丈夫的交往過程、懷孕后身體變化的公開“去羞恥化”而聞名遐邇。
她挺著孕肚,在臺上談及社會對于男性和女性在育兒方面評判標準的差異。睿智的談吐和風趣大膽的表演贏得了經久不斷的掌聲。
展現了作為“女性與母親”的不沖突化的同時,呼吁社會給與母親+職業女性的重視尊重與福利待遇。
日本單口喜劇人Yumi 則大肆調侃島國的文化禁忌。
以自己與西方男性的約會實錄,打破對“東方+女性”雙重的刻板文化標簽。
櫻花妹紙Yumi,2018年開啟自己的單口專場
出生于1968年的韓裔單口喜劇演員趙牡丹,更是以一種“血淋淋的自我暴露方式”開啟了喜劇道路。
對她來說,喜劇和幽默是一種生存工具。
在5歲到12歲之間,她被一位家庭朋友性騷擾。然而家人與朋友的“受害者有罪論”,使她曾經很長時間成為“被迫沉默者”。
性取向不直、抗爭過精神問題和進食障礙、身在一個女人不被看好的行業、還是個女權分子。但對于一個出色的喜劇人,這些都是養料和素材。
幽默感是她的強大武器,把她的社會良知轉化成笑彈發射向觀眾。
隨后她利用自己的工作開啟關于強奸、虐待、成癮、失敗和憤怒的艱難對話,以應對人們對她惡言相向,對她的外貌和身材品頭論足的粗暴對待。
2015年的一場表演,被大眾看作是引發美國反性騷擾運動的先聲。
“人們現在對有變革性的、讓世界變得更好的聲音更感興趣。得有內容,有良知才行。這很棒。”
著名喜劇人惠特妮·卡明做客節目,在NBC自傳性質同名劇《Whitney》擔任編劇、制片人和主演;她同時也是《破產姐妹》的聯合制片和編劇
當女性用一種更加開誠布公的、更加赤裸直白的語言公然談論自己的性器官、性生活,甚至是生育過程中最為私密的體驗時,單口喜劇這種形式在無形間達到了一種去羞恥化的效果。
幽默和憤怒、喜劇效果和苦痛言說,在一種奇妙的張力中找到了一個平衡點,正鼓舞著更多女性,登上舞臺,說出自己的經歷和心聲。
艾米舒默單口專場:阿波羅劇院
從對家務的抱怨式調侃,到對于懷孕、私密生活和身體價值的公開表達、去羞恥化的談論......進擊的女性喜劇人正在打破局限,展示真正的自己。
你可能是生活中的弱者,但是站上舞臺的時候,絕不是弱者。“你經歷過什么“ ”你想表達什么”,每個笑料與包袱都在注解著“你到底是誰”。
凱瑟琳·賴恩單口專場:麻煩重重 In Trouble
喜劇和笑話本質上是一種悲傷的藝術,通過自嘲,將自己生活中經歷的痛苦、絕望與無助化為輕松的笑話。這也正是它的力量所在。
無論是出于本能、憤怒、追求平權與自我表達,還是幽默能力的變現需求,女性喜劇人的崛起都已經勢在必行。進擊的喜劇力量讓更多的不公平現于舞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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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性喜劇人應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