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有狂風熱浪卷著塵沙襲來,不戴防護鏡出門根本無法睜開眼睛。“一切都蒙著厚厚的塵土,連全封閉的帳篷里也不例外,有天我得了熱傷風,崩潰地發現連鼻涕都是黑色的!”麗莎一邊說一邊摸著她胸前的十字架,眼里充滿對這惡劣條件的恐懼,“時不時還有沙塵暴,一來就得一個多小時,帳篷被吹得劇烈晃蕩,我緊緊握住支撐桿,生怕它哪一刻散了架。”
和她們作對的不僅有這倒霉天氣,還有來自軍營內部的懷疑和不屑。男兵們總認為他們是戰場上最勇猛的武士,一提到女兵就面露鄙夷,更別提讓她們去執行巡邏任務了。有個排長公開宣稱:“我一向百分之百地懷疑女兵的實力。她們總讓我擔心自己要為了保護她們而被塔利班分子偷襲。”他們的擔心并非全無道理。這些美國士兵常年在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,以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次數為榮,怎么肯輕易承認這些“空降”來的女兵有跟他們平等的地位?盡管女兵們拿著跟他們一樣的武器,接受過跟他們一樣的軍事訓練,但沒有男兵的護送她們不能離開基地單獨巡邏。麗莎不以為然,她覺得執行任務沒有那么恐怖,不就是武裝好了在街道上來回走四五個小時嗎,“男人們總是問,你還好嗎?你覺得呼吸困難嗎?我每次都說,我們厲害著呢,少廢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