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小時后,阿瑪亞和麗莎走到了塔利班統治腹地的一個村子。當地一位頗有威望的長老陪著她們,敲開了一家院門,迎接她們的是一個阿富汗女人狐疑和警覺的目光。阿瑪亞知道,要不是這位長老在旁,她們倆很可能永遠也別想敲開這扇門。長老在女人旁邊嘀咕了一陣,她才放兩個美國女兵進了院子。
女人濃黑眉毛配一雙琥珀眼睛,是個地道美女卻滿腹憂愁,幾年前丈夫就被拉去充軍,她帶著三個兒子,艱苦度日。阿瑪亞和麗莎卸下隨身攜帶的來福槍,從背包里拿出常用藥和茶包遞給她,想要打破這沉默的尷尬氣氛。阿瑪亞還不斷鼓勵她多縫制一些工藝品拿去賣,能
多賺些家用。說得都是再瑣碎不過的家長里短,兩個年輕的美國女兵臉上,都是耐心。但當回到駐地,褪下厚重的迷彩防彈背心,解下盤在鋼盔中的一頭紅發,她點上一支煙,緩緩吐著煙圈,美國女孩特有的慵懶且不羈又重新回到她身上。